在當醫生的時候,有一天我下班以後就去美容院剪頭髮,我一去只跟理髮小姐說:“前面的頭髮要剪到跟眉毛齊”,因為那一晚我已連續值班好幾天很累,所以說完以後就閉目養神,忽然間聽到一聲慘叫,原來那位小姐把我的頭髮剪得很短,第一刀剪下去就已經吊在額頭半空中,她害怕得差一點哭出來,不知道第二刀要怎麼下手?坐在我旁邊的另外一位客人,她看了就皺眉頭說:“唉呀!你怎麼把人家頭髮剪成那樣啊!”老闆娘一看也一直罵她。
我看她實在很可憐,就告訴她說:“我生下來的時候,我的大姨媽就說,她想要稱讚我,卻找不到什麼好稱讚的,所以我是生下來就很難看,並不是你把我剪成這樣才變難看的,你儘管放心,因為我想要出家,現在頭髮剪短一點也不要緊!”旁邊的人聽我這樣講,大家都笑起來。那位小姐不知道該怎麼辦好,她也不敢向我收錢,我告訴她說:“你工作很辛苦,一定要收錢呀!你不用擔心,念阿彌陀佛就好。”這樣講完我就回去了。一回到宿舍,我的室友來開門,她第一眼看到我的頭髮就笑得捧著肚子,蹲在地上一直笑。
我說:“不會啊!我上班是為了去看病人,跟頭髮也沒有什麼關係,我會很高興去上班。”
我說:“不會啊!我上班是為了去看病人,跟頭髮也沒有什麼關係,我會很高興去上班。”
隔天早上我去醫院,護士小姐看到我就開始“哇!”而議論起來——
她們說:“郭醫師啊!你怎麼剪這種頭髮,難看死了!”
我跟她們說:“難看是難看,死了倒不會,我自從昨天剪了這個頭髮以後到現在都活得很好!”
也有人跟我說:“你怎麼剪這種頭髮,這麼沒有氣質呢!”
我就回答說:“原來我所有的氣質都集中在那兩、三公分的頭髮裡面,剪掉那兩、三公分就沒氣質了啊!?”
我的同事醫師問我說:“你是什麼事想不開,怎麼弄成這樣啊?”
我說:“你看我的額頭不是很開嗎!?”
有一位病人,她是一位五十多歲的婦女,她每一次看到我就一直訴苦,很悲哀,因為她的癌已經蔓延到骨頭,所以全身都很痛,本來她一直在告訴我她那裡痛,忽然間她抬起頭來看到我的頭髮,就笑起來!她說:“你怎麼剪成這樣的頭呢?”我看到她笑起來,就很高興地跟她說:“我自從認識你以來,從來沒有看過你笑,早知道我頭髮剪這樣,你會笑得這麼開心,我老早就去剪了!”
是講佛法,又不是講美髮
那天晚上,由於應邀原訂去逢甲大學演講,當我下班準備出發時,我的室友就告訴我說:“你頭髮剪成這樣也要去演講嗎?我如果是你,才不敢去講呢!”我就笑笑跟她說:“我是要去講佛法,又不是要去講美容美髮,哪有什麼要緊啊?照常還是去講啊!”
當我站到台上,台下面的同學一看就笑起來,當我演講講完的時候,有一位女同學很可愛,她特別走過來告訴我說:“老師,您的頭髮好好玩哦! ”我聽了很好笑,就告訴她說:“自從剪了這個頭髮以後大家看了都開心地笑,這真是“離苦得樂”的新髮型!”
心情遠比頭髮重要!
如果在我國中的時代,美容院的小姐把我的頭髮剪成這樣,我一定會跟她生氣,可能還一路氣回家,同學如果這樣嘲笑我,我一定受不了而不敢去學校。但是自從我的價值觀改變了,就認為頭髮也不是什麼重要的東西啊!“心情”比頭髮重要多了!一個人若是頭髮弄得很漂亮,但是面孔常常氣呼呼的,或緊繃著臉,那也沒有用啊!
“價值觀”改變,就離苦得樂,不須強忍
我們以上是以“頭髮”做例子來說明“價值觀”,由頭髮的價值可以類推來體會其他的事情,就能領悟價值是不一定的。我們如果認為阿彌陀佛是最重要的,其他的事情就變得沒有什麼價值,而比較不會影響我們的歡喜、自在。即使是受到冤枉和委屈,也就不必要很勉強地去“忍辱”,我們可以先體會——
“到底是什麼讓我們痛苦?”
“它到底有什麼價值?值得我們去追求又為它痛苦?”
“它和往生西方到底有什麼關係?”
如果我們自己想一想,覺得它沒有什麼價值,和往生淨土也沒有多大關係,自然就會看開、放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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